贾康：金融创新与高质量乡村振兴

　　本文系贾康先生在2019年6月20日商会会长灵山论坛上的发言。

　　谢谢主持人。尊敬的各位领导，各位嘉宾，各位企业家朋友和各位朋友，很荣幸接受邀请来参加我们这次的商会会长灵山论坛，广西是来过多次，前几年参加关于广西作为北部湾增长极的这样一个战略命题的调研到过清州，但这是第一次到咱们灵山，虽然还缺乏了解，但已经感受到了灵山在我们整个实现中华民族伟大复兴的现代化事业里它有望在已有的基础上进一步的去展现它的一方投资热土的风貌。灵山这么多我们现在值得看重的相对优势，怎么样把这些已经看到的相对优势的有利条件和我们现在时代提供的机遇结合在一起推动我们的超常规发展我觉得是我们这次论坛里大家一定关注的一个思维线索。

　　我也注意到主办方希望我说一下金融创新与高质量乡村振兴这个题目下的认识，我就结合着这样一个角度，结合着在全局来看要推进现代化必然追求超常规发展战略的有效设计和实施，以及在推进现代化的过程中要掌握好金融和金融创新对于我们乡村振兴的重要的支持作用来谈一些基本看法。

　　首先，我先简单勾画一下我怎么看待金融。改革开放初期，那时有个印象深刻的邓小平关于金融的表述，一句话，金融是现代经济的核心。邓小平作为这样一个伟大的领袖人物，它的视野当然是全方位的，经济、社会、政治、军事，全球的发展都必然在他的考虑之内，但他怎么对金融给出这么一个高度的评价？让我来做个点评来说，这其实和邓小平他早年就留学欧洲，他后来在他的知识结构里他对于整个经济社会，以及全局的发展考虑有密切的关系。他说话的特点就是特别的简洁。这样一个话我认为他如果稍微展开做一个诠释的话，邓小平非常清晰的意识到了推进现代化要建设的现代经济体系里金融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组成部分，而且它带有核心的特殊的重要地位。我们如果从研究者愿意用的语言来说，金融通过以信用和契约的方式来提供资金，它实际上是可以把货币这样一个经济运行的血液联系成整个国民经济运行的心血管系统，这个心血管系统当然它具有核心的意味和地位。这个核心它在现代经济发展过程中的巨大的作用，我们在实际的生活中已经感受到了。比如头号强国美国它的综合国力固然有它制造业的实力，有它科技创新的能力，但又和它金融领域里它这样一个主导的地位，所谓美元霸权息息相关，它金融的影响力、辐射力你必须承认在全球就是最高水平。我们中国要奋起直追，在工业革命落伍以后，现在大踏步的跟上时代，在改革开放的这样一个发展中间我们越来越有信心，现代化之路越来越宽的话，当然要看重金融。这个金融它现在怎么让它发展，通过改革创新让它更好的发挥核心作用的同时，又必须警惕，处理不好这个核心是可能变成空心的。我们在几百年的人类经济发展过程中已经屡次看到了有金融危机，最近几十年我们也经历了亚洲金融危机和世界金融危机的冲击，这种危机一旦发生，核心的作用它就一下子陡然转为负面的破坏性的作用，不良的影响作用，核心似乎一下子可以变成一个空心的状态。我们中国本土上距离来说强劲增长极区域浙江温州，在充满争议的过程中到了上个世纪90年代末期开始形成了几乎一边倒的肯定的意见。原来争议的各个对于温州批评的这些说法越来越平淡下来了，到了千年之交之后一般的看法都说温州这个模式和苏南模式的竞争中温州模式胜出了，它更好的调动了基层草根层面创新的活力，把民营经济、县域经济更蓬勃的发展起来了。但是谁能想到温州后来在世界金融危机冲击之下出现了在它的辖区之内金融链条断裂的“跑路”事件，而跑路事件一旦发生，它会形成一个局部的危机局面，等通过应急的方式，当时是国务院总理坐镇杭州，以视察的方式，临近前沿指挥，当地政府用各种手段把这个事态平息下来以后，在实际评价上，这个跑路事件的局部金融危机暴露的是温州的产业空心化。很遗憾，它的实体经济发展到相当高的水平以后却不能继续在金融的支持之下往上去突破天花板升级发展。产业空心化之后，温州痛失好局。当然我们现在也已经注意到温州在继续努力重拾声势。但是它这个局部的经验教训合在一起却足以使我们警惕在金融发挥它应的特殊的重要作用的过程之中我们始终要注意防范金融风险。中央这几年也特别强调了防范风险是攻坚战之一，这是从一个我们现在综合看待金融这方面做的粗线条的勾画。

　　无疑，在促进发展过程中要防范金融风险，但是金融风险的防范最根本的不是不做事儿，而是要做事情，要推进金融的创新，要让金融创新在这里面以制度创新带出整个金融供给体系和金融供给体系联系的整个我们经济社会供给体系质量和效率的提高，其实就涉及到中央现在所说的构建现代化经济体系的主线是供给侧结构性改革这个重大命题。在这个视角上第二个层次我就想谈谈金融创新这个视角上有几层看法。

　　第一，像我们广西的发展，灵山的发展和其他中国方方面面的发展一样，我们特别强调，制度创新是创新发展的龙头，中国现在实质的问题是必须完成这个经济社会的转轨，必须顺应着孙中山先生当年所说的“世界潮流浩浩荡荡，顺之则昌，逆之则亡”里面所蕴含的要认清人类文明发展的主潮流，乘势推进我们的工业化和城镇化、市场化，还有国际化，以及高科技化，再加上政治文明的民主化、法治化，这是只可顺应，不可违拗的人类文明的主潮流。在这个过程中，中国的制度创新就是要使我们的供给侧的有效制度供给来支撑中国潜力活力的释放，来顺应这个潮流去实现化。在这个里面金融相关的制度创新是一个非常重大而严肃的命题，实际上讨论起来又会出现不同意见的争议。我这些年在研究过程中在不同场合我特别强调过，中国金融的发展在改革这个概念上来讲，这些年要高度肯定。80年代初中国的金融是什么样子，现在来看我们已经有了一个跟国际惯例上对接的中央银行垂直调节的一个商业金融体系，我们也在上个世纪80年代末就提出了我们要尝试建立政策性金融这样一个创新的，相对而言挑战性很明显，但是当时我们明确树立了概念的金融供给体系。我们在这些年的发展过程中义无反顾地在直接融资方面建立了上海、深圳两个证券交易所，开放股票市场，现在一直推进到科创板。

　　在这些进步的旁边，中国金融创新这方面如果说它的问题之所在，最简要的说是什么？我的观点比较鲜明，就是中国的金融领域里仍然存在着要素流动受到明显阻碍的过度垄断问题，很多央行的领导，一些国有控股大银行的领导不同意这个说法，他们很不服气，若干年前就说你放眼看去，中国现在已经一千多家银行和金融机构天天在那儿竞争还说我们垄断，现在这个数字已经上升到全国有4500家以上的银行和金融机构天天在那儿竞争。但我的观点是说你不能光看这些数目多，多样化的银行金融机构的发展它这个数字表现出来有进步，但是离我们意愿中间的比较好的充分竞争状态仍然有非常明显的距离。以直观的数字来看，美国三亿多人口，人家的金融机构如果大概同口径相比的话是我们的若干倍，至少有接近两万家，它在里面还有一会儿增加，一会儿减少，它的优胜劣汰，这还不是最主要的，最主要的你从实际生活中来反推，中国我们实际生活中需要得到融资支持的主体很多在这些年面临的非常突出的问题就是融资难、融资贵，甚至跟融资完全搭不上界。我们这么多的三农相关的创业、创新的发展和创业创新相关这么多草根层面的融资诉求，有这么多小型的科技创新型的企业，他们要在得到融资支持这方面这些年一直是难上加难，虽然有关部门多次表态要解决这个问题，到现在为止仍然没有很好的得到解决。这个问题没有得到很好解决的旁边说明的是什么呢？是金融供给从机构到产品多样化不足，在实际生活中这种不足没有得到一个很好的机制去解决它，让它充分多样化起来。

　　在我们银行的金融机构这个财务表现上很有意思，有一个中美之间的对比，那是2016年，中国所有的上市公司它的盈利水平排列出来，从高到低排列的前20位，你可以很清晰的看到前10位，前10位一水都是银行。美国同样也有这么一个排列，你对比下来，它的第一位不是银行的金融机构，是它的高科技公司，第二位是它的银行。但它的前10位里只有3家银行和金融机构。那说明的是什么？中国这方面，银行赚钱太容易了，赚钱太容易了在过去民生的洪崎行长，后来当董事长，他的表述里他曾经说过一个很直率的话，我们赚钱都赚得有点不好意思。银行它靠的特定的一些制度安排，比如利差，它非常轻易的就可以产生极高的盈利水平，它恰恰表现的是什么？要素流动在这方面有了过度垄断因素，我们不否定银行和金融机构在这个概念之下有良好因素，因为它是个特殊的行业，它要有发放牌照高于一般行业的很高的标准。但是我现在强调的是过度垄断，能够放开的竞争因素没有让它得到应有的空间。所以，才能造成这样如此之高的中国上市公司里前10家盈利水平最高的一水都是银行这个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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