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10-12-06 21:00:51 作者:admin来源:中国治理网阅读:2140
蔡定剑:公民参与和政府决策
时间:2010-12-06 09:26 作者:蔡定剑 来源:三味书屋博客
主持人:朋友们下午好,今天我们又荣幸地请到蔡老师为我们做演讲。蔡老师是第二次来书店为我们做演讲,开讲之前还是请大家把手机改成震动或者关闭一下,谢谢各位!
我简单介绍一下蔡老师。蔡老师现任中国政法大学教授、博士生导师、宪政研究中心主任,兼任北京大学人民代表大会与议会研究中心执行主任、洪范法律经济研究所学术委员、中国经济改革研究会特邀研究员等。蔡老师所研究的领域为宪法学、人民代表大会与选举制度、法制建设理论和实践等等。蔡老师的著作主要有《民主是一种现代生活》、《宪政讲堂》、《公众参与:欧洲的制度与经验》、《公共参与:风险社会的制度建设》、《夜阑烛火集》、《中国就业歧视的现状》及《反歧视对策的研究》、《宪法精解》等等。现在书店里有售的是《民主是一种现代生活》、《宪政讲堂》以及两种公众参与《欧洲的制度与经验》、《风险社会的制度建设》。蔡老师今天为我们做的讲题是:公众参与与政府对策。下面就请蔡老师为我们进行演讲。
蔡老师: 谢谢各位尊敬的来宾,谢谢这两位老师。这是我第二次来到三味书屋,第一次大概是年前,讲了“关于中国政治体制改革三十年”。最近我看温家宝总理在深圳发表了非常振奋人心的讲话,纪念深圳改革开放三十年,他说中国必须搞政治体制改革,中国如果不搞政治体制改革的话,其他改革都会得而复失。有记者打电话来,让我解读一下。他讲话肯定比我有影响,有鼓动性,但是这个讲话的可信度,就很难说了。我们作为一个小民,我肯定是比较真诚的,但政治家可能就不一样了。因为我们经常能听到温总理一些很振奋的话,是吧?!但是不是真的中国要保证体制改革,我们觉得目前好象还没有看到。尽管我两年前一直在鼓吹,不只两年前,我这两三年一直在倒处鼓吹,要政治体制改革、要民主转型,等等。但为什么我说我没有信心呢?因为就在温家宝总理那边强调中国要政治体制改革,不政治体制改革就没有活路了,另一边,就在我们人民大会堂正在讨论这个代表法的修改。我们不知道你们有没有关注这个代表法的修改,代表法的修改有一个很重要元素。以往我们希望法律修改能够对中国的改革、民主、发展是有所进步的,但我们看到最近很多法律的修改,是在倒退的。依照这个《代表法》的规定,你作为人大代表,不能搞代表个人工作室。人大代表不能搞专职化。尽管我个人从理论上来讲,对中国人大代表专职化并不是太支持,但是你也不能这么做啊。当然前面有一个例子是于建嵘教授在四川罗江推进人大代表专职化。我并不是很赞成人大代表专职化,因为我认为人大代表专职化并不能能够解决人大代表的能力问题。但我要说的不是这个问题。人大代表专职化,也是人民期望的,人民期望人大代表也能够找到一点反应公众意见的途径。但是呢,我们的法律修改竟然禁止他们,这好象跟政治体制改革是背道而驰的。所以我这个信心,还是不太足啊。尽管是这样,但是作为一个学者,以及我们今天在座的各位,我们一块来讨论这个话题,我想一定还是有信心的。如果没有信心我们就不来了。
刚才李老师也介绍了,可能这两年我真是为民主化、为中国社会转型竭尽全力。李老师刚刚介绍了我们这个书店里面正好也进了这几本书,其中一本是《民主是一种现代生活》,这是今年一月份出版的,是我这几年在各个地方的演讲,关于对民主问题的批判。就是在这几年我们知道有很多对民主的批判,我不知道这是左派还是什么派?反正我是站出来,为民主辩护的这么一个学者。我这本书就是这些年关于政治体制改革、关于中国社会转型需要民主化的这么一个论题。(《宪政讲堂》)这本也是刚出版的,我也才是刚刚拿到样书。我感觉三味书屋的这两位老师,是非常地敬业。这么一个讲座,他们一直连续多少年了?
主持人:应当说我们从创办书店就办这样的讲座,但是这样连续不受干扰地办讲座有六年了。
蔡老师:有六年了!我们政法大学搞一个讲堂的话,也就是每年的五月份搞一个月,每周搞一次。面对我们学校的讲堂,当然我们也是请国内外最好的专家来讲中国的宪政问题和民主问题,包括秦晖教授、陈志武教授、丁东教授,还有这本书里提到的一些国外的这方面的专家,都有很好的讲座。我也向大家推荐这本书,应该说,很多的学者研究宪政问题,我们是比较集中的,我们专谈宪政问题。另外两本书也是,应该是去年出版的。其中一本是《公众参与:风险社会的制度建设》。这也是我今天要讲的一个主题,这就是我今天为什么要讲公众参与,这也是我们中国社会转型的需要。我们必须要找到一条出路来缓解社会矛盾和社会冲突,公众参与就是其中我认为是比较安全平和的一条路。这一本是《公众参与:欧洲的制度和经验》,我们为了研究这个问题,组成一个专家小组,去欧洲作了三个月公众参与的研究。我认为这两本书目前还是比较全面的两本书。
今天为什么我要谈公众参与,我觉得一个政府的治理,我们说有善政或有恶政,什么叫恶政呢?就是政府动辄与老百姓动用武力,是不是?我想这是恶政的表现。善政的政府,我想,比如说他会以人为本啊,他的目的是为民服务的。我想有两个条件能促进这个政府实行善治:一个是这个政府为什么善治呢?他后面的动力是因为他是老百姓选出来的,是不是啊?他可能必须要选择善治。另外一个呢?他可能不一定是老百姓选的,但是就像中国古代或者国外古代清官,开明君主,是不是啊?开明君主他也要寻求善治。那么在我们这个社会,目前这几十年,可以说特别是六四以后,我们一直在强调这个政治体制改革,但是政治体制改革一直没有新的思路。在十六大、十七大以后我们看到了一些,即所谓的提供了一些新的思路,就是要进行有序的公众参与。比如我们注意到了 “以民为本”这个口号。这是我们表现的一种开明君主寻求善治的这么一个思路。所以呢,就开放了这个。最少从十六大、十七大报告里面强调的公众参与。这也是近些年很多学者来研究和推动公众参与的一个政治上的背景。
说到这个公众参与的话题,我自己有很强烈的感触。我不知道在座的是不是也有很强烈的感触。就是你生活在一个城市,生活在一个社区,生活在一个你周边的环境里面,你感觉到:如果是在过去计划经济的年代,在这个公有制的年代,我们并没有那么多要求,我们也没有那么多利益的诉求,是不是?反正是政府安排好的。但现在不行了,现在我们毕竟是有一点点自由的经济,有一点经济上的自由,有一点人生的自由,还有一点想法,是吧?所以你就会感觉到很无奈。我就感觉到很无奈。比如说,北京的道路这么拥挤,是不是?还有我们的小区,在奥运以后他就把小区封闭起来了,封闭管理。然后呢?我们有十个口,他就留了三个口,车子进出都得交钱,是不是?然后这个上下班,就堵了。把口卡住了,里面乱停车他不管,他只管收钱。我想找人反映,我都找不到地方。这个北京的交通,比如说限行,我是反对限行的。我想表达,我也没有办法,是不是?还有种种,比如我们可以看到有的城市里面,他可以在上游建一个化工厂,把下游的城市用水给污染了;在我们的旁边建垃圾场等等,我们都感觉到非常地无奈。真的,我们一点办法都没有。我们也是很有思想,很有教养的人,但是就是没有地方来表达我们的意愿。我个人研究公众参与,为什么我要研究公众参与?因为我个人一直比较反对在城市驱赶乞讨者,为了城市表面的光亮把穷人来驱赶。最近我想写一篇文章,是关于奥体公园。我看最近有一个新闻说一年花了六亿维护一个开放的奥体公园。政府为什么花那么多钱?我们也没有办法,一点办法都没有。是不是?我们北京市的财政,大概两级财政总共是两千多亿,市一级财政是一年一千多个亿。一千一百多个亿,他花在公共卫生的费用上大概是三十六亿,他花了六个亿仅维护一个公园,是不是啊?但是那里很多人有病得不到基本治疗和救助,而我们用这么多钱维护一个公园。尽管我是那个公园的一个受益者,我家就在奥体公园旁边,是经常可以用的,但是我觉得用得有点过分。这里有栏杆,那里有山,本来是开放的公园,他弄了很多的限制。举一个例子,把天安门的民族团结柱移到那边去了,竟然搞了六七个保安,把它用绳子圈起来,日夜二十四小时守护。我说,这个东西有必要搞这么多保安吗?谁知道呢?这要花钱的嘛!有人搞破坏嘛,是不是?不就是一个雕塑吗?破坏了它,也不至于就破坏了民族团结嘛。是不是?这破坏了,不就是一个水泥柱嘛,对不对?破坏了就不要了嘛!你看到人家西方的街上,到处都是几百年的雕塑,雕的很好,也没有人站岗,如果每个人雕塑都去站岗的话,那这就完了。这钱就花在这个地方,我们没有办法,真的我们没有办法。所以政府干什么事,我们真的是没有办法。
我特别关注城市拆迁的问题,我一直在反对政府的拆迁。政府现代化的改造城市,是需要有一些城市的更新,但我们应该说城市更新,而不应该是拆迁。拆迁是要把你拆了,迁到别的地方去,这个事是非常坏的。在西方人家叫城市更新,是不是?只是更新而已,意味着我不一定把你拆掉了,你这个原住民可以在这个地方生活的,这叫做城市更新。我不是反对城市拆迁,但我们看到城市拆迁的根源在什么地方呢?城市拆迁的根源就在于老百姓对他们没有办法,最后就是钉子户推土机前面的抵抗,没有办法了。为什么呢?因为只有当你的墙上写了那个“拆”字的时候,老百姓才会知道,我这个地方,其实在三年前或者五年前,就已经被政府拍卖给公司了。那么政府把这五证就发给他们了。这个政府也拿了钱的,开发商也是后势待发地要赚钱的,是不是啊?这个时候,不拆也是没有办法的。政府一定会支持拆的。所以老百姓,只有勇敢者自己在推土机前面抵抗,其他的只有乖乖地搬走。所以说,这个推土机前面的抵抗根源是一个在城市规划的时候、在拍卖土地的时候、在发放许可的各个环节。因为发五证,都是政府的许可,老百姓没有发言权,没有发言的机会。这个城市房屋拆迁管理公司就问我去了,我说,我们不是要在拆迁的时候讨论什么是公众利益,我们应该在拆迁规划,在城市规划的时候,我们就要讨论哪个是公众利益,我们就要讨论这个城市规划应该是怎么规划的。
所以,我是从这个地方开始来研究公众参与的。我觉得要解决这个问题的根源,我们要看西方是怎么解决的。为此,干脆我们就去欧洲待了三个月。我回来的经验,这个书里面都写了。西方过去也有城市更新,他们也有这个过程。他们也是有一些公众住房,后来到六十年代要推给社会了,政府也不管了,老百姓说不行啊,你不管我们也不行了。是吧?他们也在抗议。但是西方人比较好的是,他可以通过街头抗议的方式来表达。但我们不行。在外国抗议过后,政府说我们不能靠强制,是不是啊?我们要进行城市更新的时候,我们要请老百姓们发表意见,损害到谁的利益了,要让利益受损者有表达意见的机会。这样的话,就没有这些问题没有这种矛盾了,是不是?
这边我们又把话头收回来。
为什么我说民主是一种现代生活?我去欧洲考察的时候我无处不在地看到,这个公众参与在生活的每个侧面。政府的行为的每个过程,都是要有公众参与的。没有公众参与,很多决策、很多执法、很多行为都是没有合法性的。我想通过法律程序,给它固定下来。最近我还在写一篇关于民主方面的文章,我们很多学者,批判民主或者写文章,包括像很有名王绍光教授等等的一些教授,他们都在反对民主。其中我就觉得,他们都是很有学问的学者,而且在西方学的墨水比我多,但是我不知道是什么样的原因,他们有一个这样的结论。他们会找到很经典的著作来批判民主的理论,拿诺贝尔奖获得者等等吓唬人。但是他们忘了一个非常重要的前提,他们在批判民主的时候,就像我们过去,我们中国知识分子也给政府批评提点意见,我们都是在为我们这个国家好,为这个党好,是不是啊?所以我们把要我们这个革命进行到底,不是要拆这个屋子。我们的学者就看到西方,说西方批判民主了,这个西方的代议制民主不行了,选举民主已经走到尽头了。但并不是那样的。我一去国外,见过包括福柯的学生,还有一些很有名的理论家,人家说你到欧洲来研究公众参与,中国没有代议制民主,你怎么能有公众参与?我不是去一个地方,我到过好几个地方,人家都问我这个问题。所以呢,我们的学者一说,你看我们也有公众参与了,我们国家有协商民主有公众参与了,代议制民主不行了。这就完蛋了。这是一种解释,他没有了解,他是看到一本书,而一个作者他总要批判,西方的学者主要是批判,批判显得把东西都否定了。他以为人家西方就否定了代议制民主和选举权。这是非常片面的。人家都是在大的话语下面来批判,然后提出公众参与的民主是为了完善那个民主的大厦,是为了使它更加的完善。我后面会讲到的。
(示图)这是我在伦敦威斯敏斯特区的一个社区,是参加晚上的一个活动。大家可以看到,这是本人。这里有四个桌子,这个是伦敦,那个相当于我们的区政府,要给这个社区大概一万五千英镑。你们要干点什么事啊,你们来决定吧,你们是搞个养老中心呢?还是要搞个儿童活动场所?第二个事就是关于小区停车。换到我们这,我们小区停车是没有办法的,物业公司就把它管了。我住的亚运村那个小区,物业公司根本没有买那个土地,按照《物权法》,这个路啊,公共道路应该是共有的。但是物业公司他就安了一把锁,那就是他的了,他就在那里收钱了。我最近提了一个意见,我说你是不是告诉一下你那个钱,收了多少?是不是啊?你是在这里管理的,但是你是不是告诉我们,收多少呢?我们那个小区可大了,我算了一下大概估计一年最少有那么几百万吧。我们收了多少年了?我也不要干别的,你修一个正儿八经的停车场,把这个路让出来,让老人孩子走,是不是啊?这个你也没有投资花钱的嘛,是不是啊?但是我们没有办法,我们得不到保护。但是人家停车的问题,还有垃圾场,垃圾的收集的问题,还有一个什么问题呢?还有一个就是有这么一万五千英镑,你们看怎么花?你们说怎么花就怎么花。就是这么一个小事情,这是一个公众参与。同时他会在社区里面,设计一个城市规划的一个图表,经常会在这里展示。
还有一个公众参与在西方国家整个社会生活中的例子,也是我参加的一个例子。就是那天晚上,看伦敦看区政府做一个决定:有一个社区一个老板,一个卖酒的,政府已经给他许可,你卖到12点。但是他要申请24小时都卖酒。之所以他要得到这个申请,是因为按照伦敦的法律,你必须要得到政府的许可。我们也是这样的,当然在我们中国你作为老板,你能不能拿到许可,你根本不可能知道,是吧?他是怎么决定的呢,他举行一个听证会,这个听证会是由区政府的三个议员,当然他的议员也是行政人员。因为大家了解在西方国家,好多基层的政府不像我们想象的,是议员政府,议行合一的。比如说一个小的镇,他可能民选了十几个或者二十几个议员,这些议员组成了若干个委员会,比如财经委员会或者是教育卫生委员会。所以这个议员同时又是行政人员,就是巴黎公社的感觉,是这个意思。在西方国家很多基层政府是这样议行合一的,好多议员是兼职的,就是不像我们这样大的一个县政府,好几千人,这样吓死人了。他由三个负责发许可的议员同时也是行政人员,来进行听证会。当然那个老板,他也请了一个律师。然后,有一个警察,有一个食品商城的代表,然后就是两个居民代表,来开一个听证会。开听证会首先就是由政府,相当于我们的法制办官员,宣布收到一个申请,这个申请是怎么怎么回事,按照法律规定他应该有什么样的程序。等他讲完了,就由食品商城的老板来讲他为什么要延长卖酒时间。然后由警察,就是社区的警察来发表意见。社区警察他发表意见说他不同意延长这个卖酒时间。他说,因为这个地方是一个交通枢纽,延长卖酒时间会有人酗酒,还有人吸毒,晚上12点很不安全。为了以免发生什么案子,他不同意把这个卖酒时间延长。这是警察的意见。然后由两个居民代表发表意见。两个居民代表同时还念了几封居民来信,也就是根据事先的公告,居民来信表示不赞成延长卖酒时间,然后居民代表发表他们的意见说大家不同意卖酒的时间。听证会最后由商店的老板再次陈述他的理由。他说,你们这些问题我们都有办法解决。比如说,晚上会有人来抢劫商店,我们会按和警察连到一块的按钮报警;我们会装摄象头;我们这个店会对十八岁以下的儿童都有告示,而且商场有一套解决的方案。最后这三个议员听证以后,做出决定说不能给你延长时间。
这就是一个行政许可的过程,许可的过程你们可以看到,有居民代表,有警察,当然可能也有消防啊,还有其他如医院或学生啊,如果是与学校,社区医院有关的话。这样的一些代表来参与这个过程,这个过程就叫公众参与,就叫听证,这是一个行政过程。我们不要说一个行政过程,就是一个大的决策过程,就如我刚刚说了,我们一个城市的规划,我们在座的都没有任何的表决权。就北京市的城市规划而言,尽管我不是研究城市规划的,但我觉得就北京市的交通问题而言,有一半是规划造成的堵塞,有一半是警察造成的管理堵塞。当然我不搞这个,但如果按照我的思路来,我可以解决最少三分之一的北京堵塞。实际上没有一个城市,一个这么大的现代都市建立一个机场。机场是没有地铁通过去的。机场和火车站也是。我的一个外国朋友说了,我从上海到北京花了两个小时,但是我从首都机场到西站花了两个半小时,有什么意义呢?这个交通是没有连接的,这个规划部门的人呢?他们是很聪明的,他们都是清华的、什么上海名牌大学毕业的,但他们不懂得这个社会网络。你看我们的这个城市的车站,你再去新加坡,他所有的站牌输出路、派出路跟汽车站都是连到一块的,下了这个就上这个。你到欧洲街转车,下了飞机就坐这个快速的铁道可以到任何国家去,而我们连北京市都到不了。我们好不容易搞了一段城铁连机场,你知道他们为了什么,定多少钱呢?定25块钱的价钱,就是为了分脏啊!你看到了吗?有两个人的话就不合算,是不是啊!而且关键是他那个东西特别慢,关键是他跟东直门不连接,闹了半天拉着行李上来,然后又买票又进站,就这点东西。人家坐飞机的人,最大的就是要交通方便。但是他为什么要这么干呢?因为他如果像其他国家那样,也是两根烟就到了机场了,可以让一条地铁跟任何地铁站连接,一到东直门就到了机场了。我们不要说连着香港,任何一个国家你们去看看,有那么多出租车或者公车跑机场的吗?我们有五分之一的汽车去跑机场送人啦。你如果把这个东西降低了,说有一道地铁是很方便的通道就可以了。但为什么不这样呢?因为他这样一搞的话,那个机场高速路收费就没钱了。真的,那些机场高速路收费真是有人气啊。我们上次几个教授都提出来了,说你这机场高速路公路收费收了多少钱啊?讨论了半天,不见公布,你那时候花了11个亿,现在已经收了18个亿,是不是?再算一下,还有三四年,大概要收一百多个亿。所以我很难理解,他是有意造成的,真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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