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我们这样理解《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

　　1942年5月，中共中央在延安召开了一次具有历史意义的文艺座谈会，毛主席先后于5月2日和5月23日发表了两次重要讲话。会后，这两次讲话被整理成《在延安文艺座谈会上的讲话》(以下简称《讲话》)。自此《讲话》成为我国解决一系列文艺问题的理论指导与纲领性文件。

　　上个月，友成基金会团队以集体阅读、摘录经典句段和撰写心得的方式共同学习了《讲话》精神，友成同仁对其中的立场观点方法各有领悟，记忆犹新。我们整理了团队学习《讲话》的心得，整理所用的框架是友成基金会原创的“三A三力”分析方法，以友成的方式向毛主席致敬。

　　引言：当年为什么“整风”?

　　抗日战争爆发后，延安作为中国革命的圣地，吸引了许多爱国人士和知识青年的到来。总体来说，这些知识分子有着强烈的革命热情，但他们中确实有部分人身上“或长或短地拖着一条小资产阶级尾巴”，存在着不少亟待“改造”的问题。比如，创作的文艺作品严重脱离实际、脱离群众;有些知识分子偏离了革命文艺的立场和方向等。

　　1942年5月，著名的延安文艺座谈会在杨家岭召开，其宗旨在于解决中国无产阶级文艺发展道路上遇到的理论和实践问题，诸如党的文艺工作和党的整个工作的关系问题，文艺为什么人的问题，普及与提高的问题，内容和形式的统一问题，歌颂和暴露的问题等。毛主席在《讲话》中提出了上述一系列带有根本性的理论问题和政策问题，一一做了剖析，加以解决。

　　近期，友成团队以“三A三力”的分析方法，集体学习了《讲话》，结合友成基金会的公益事业实践，进行了讨论，碰撞出诸多精彩的思想火花。

　　由友成基金会主导开发并持续研发的三A三力分析评价体系是一个自洽的完整逻辑体系，表现在目标(Aim)上的始终如一(目标导向)，方法(Approach)上的具体问题具体分析(问题导向)、以及行动(Action)上，用结果来验证 Aim 与 Action 的一致性，和Approach的有效性(结果导向)。

　　1、Aim——为什么人

　　目标导向是解决问题的理念和原则，以目标(Aim)对方法(Approach)和行动(Action)加以引导和激励。

　　延安文艺是中国共产党领导的中国革命的一个重要组成部分，文艺问题也是毛主席在思考中国革命时思考的重要问题。因此，毛主席在《讲话》中明确指出开会目的“就是要使文艺很好地成为整个革命机器的一个组成部分，作为团结人民、教育人民、打击敌人、消灭敌人的有力的武器，帮助人民同心同德地和敌人作斗争。”而为了这个目的，就要解决文艺工作者的立场问题，态度问题，工作对象问题，工作问题和学习问题。

　　在毛主席看来，“很多同志对这个问题并没有得到明确的解决”。因为在他们的情绪、作品、行动以及对于文艺方针问题的意见中，“就不免或多或少地发生和群众的需要不相符合，和实际斗争的需要不相符合的情形。”显然，理论上的认识有了，实践上不解决，“为什么人的问题”也就还是没有解决。

　　用毛主席的话说就是：“这些同志的立足点还是在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方面，或者换句文雅的话说，他们的灵魂深处还是一个小资产阶级知识分子的王国。这样，为什么人的问题他们就还是没有解决，或者没有明确地解决。”

　　毛主席鲜明地提出了我们的文艺是为“工人、农民、士兵和城市小资产阶级”服务的观点，因为“这四种人，就是中华民族的最大部分，就是最广大的人民大众。”

　　为什么人的问题，在新时代来讲，就是瞄准为中华民族的伟大复兴和中国式现代化这样的奋斗目标而努力工作的劳动者、奉献者、战斗者，他们都是我们的文艺服务的对象和歌颂的主体。

　　为什么人的问题也就是立场问题、态度问题，为此，必须彻底解决个人和群众的关系问题。毛主席说，“鲁迅的两句诗：横眉冷对千夫指，俯首甘为孺子牛”应该成为我们的座右铭。一切革命的文艺工作者都应该学习鲁迅的榜样，做无产阶级和人民大众的牛，鞠躬尽瘁，死而后已。知识分子要和群众结合，为群众服务。这是我们文艺工作中的一个根本方向问题。

　　毛主席所提到的“立足点”，也就是立场问题，很有现实意义。我们常常会遇到有些人说我没有立场，或者说我是公共知识分子，是中立的。实际上在任何时候，任何情况下，你的任何表达都是在表明你支持什么、反对什么，就一定表现为立场;甚至那些标榜中立的人也还是有立场的，要看他在什么事件、什么时候、什么场合表达，从最终效果上看，实际上你帮助了谁?这就是立场。

　　2、Approach——如何为

　　坚持问题导向，实质上是一个及时发现问题、科学分析问题、着力解决问题的过程。

　　正如毛主席在《讲话》中指出的：“为什么人服务的问题解决了，接着的问题就是如何去服务。”

　　毛主席进一步指出：“在为工农兵和怎样为工农兵的基本方针问题解决之后，其它的问题，例如，写光明和写黑暗的问题，团结问题等，便都一齐解决了。”对此，有同学表示：我们的工作也是如此，先要解决为什么人的问题，再解决如何服务的问题，后面具体的部分就可以创造性地开展了。

　　首先，毛主席在《讲话》中提出了基本的文艺批评标准：“一个是政治标准，一个是艺术标准。”

　　“但是任何阶级社会中的任何阶级，总是以政治标准放在第一位，以艺术标准放在第二位的。”

　　“我们的要求则是政治和艺术的统一，内容和形式的统一，革命的政治内容和尽可能完美的艺术形式的统一。缺乏艺术性的艺术品，无论政治上怎样进步，也是没有力量的。因此，我们既反对政治观点错误的艺术品，也反对只有正确的政治观点而没有艺术力量的所谓‘标语口号式的倾向’。”

　　团结人民、打击敌人这个政治标准是目的(Aim)，那么艺术标准就是手段，是方法(Approach)，政治标准和艺术标准的统一就是目标和方法的统一，也是动机和效果的统一。

　　从三A三力分析的角度来看，有正确的政治立场(Aim)，但只是空洞的目标、口号，缺乏有说服力的表达形式和艺术手法，有Aim，缺乏Approach，这就是低级红;反之，立场是错误的、反动的，但手法是“高级”的，或明褒实贬、或指桑骂槐、或指东打西、或含沙射影，以精心策划但又不易察觉的方式进行攻击抹黑，就是高级黑。最近笑果文化脱口秀演员冒犯人民子弟兵事件，就是典型的高级黑(这种表演确实是低级趣味，意图拉低中国普通人的整体智商，但是背后有资本支持传媒企业精心策划)。

　　其次，应该如何对待古代的和外国的文艺作品?毛主席提出的方法是“继承”、“借鉴”：“我们必须继承一切优秀的文学艺术遗产，批判地吸收其中一切有益的东西，作为我们从此时此地的人民生活中的文学艺术原料创造作品时候的借鉴。” “但是继承和借鉴决不可以变成替代自己的创造，这是决不能替代的。”

　　第三，关于歌颂还是暴露。毛主席指出，对于一切人民的敌人，革命文艺工作者的任务是暴露他们的残暴和欺骗，并指出他们必然要失败的趋势。对于统一战线中各种不同的同盟者，我们的态度应该是有联合，有批评。对于人民群众的劳动和斗争，对于人民的军队，人民的政党，我们当然应该赞扬。人民也有缺点的，他们在斗争中已经改造或正在改造自己，我们的文艺应该描写他们的这个改造过程。我们所写的东西应该是使他们团结，使他们进步，使他们同心同德，向前奋斗。去掉落后的东西，发扬革命的东西，而绝不是相反。

　　第四，关于普及和提高。《讲话》中提出的普及和提高问题可以说是文艺工作的一个永恒主题。毛主席认为只能从工农兵出发，为工农兵普及，为工农兵提高：“人民要求普及，跟着也就要求提高，要求逐年逐月地提高。在这里，普及是人民的普及，提高也是人民的提高。而这种提高，不是从空中提高，不是关门提高，而是在普及基础上的提高。这种提高，为普及所决定，同时又给普及以指导。”

　　除了直接为群众所需要的提高以外，毛主席还提醒干部所需要的提高：“干部是群众中的先进分子，他们所受的教育一般都比群众所受的多些;比较高级的文学艺术，对于他们是完全必要的，忽视这一点是错误的。为干部，也完全是为群众，因为只有经过干部才能去教育群众、指导群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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