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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二里头到三星堆——探秘多元一体的中华文明起源

时间:2021-04-18 14:50:55 来源:新华网阅读:8592


  在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现场,考古人员利用电脑现场查看新发现的象牙雕,并进行记录(3月10日摄)。新华社记者 沈伯韩 摄

  雷雨:有些人觉得三星堆应有文字,只是目前没发现而已,有些人认为三星堆没有文字。我个人倾向于前一种,三星堆文字如果书写在当时已有的布帛等有机质载体上便难以保存了,但是我们没有放弃,一直希望在某个“祭祀坑”里出现“奇迹”。“外星说”是完全没有根据的,三星堆的很多出土文物造型奇特,但那不是“外星人”,实际是有一些艺术夸张的神像。“西来说”并无证据,倒是发达的丝绸产业彰显富庶,通过贸易或进贡,象牙、海贝、珠宝等从包括南海沿岸乃至更远地区来到三星堆均有可能。

  王巍:关于是否受境外文明的影响,我认为文明之间的交流互鉴是很正常的,夏商王朝的冶金术就是受到西亚的影响。我们目前不能完全排除境外文明因素对三星堆的影响。但是,要论证三星堆接受了境外文明的影响,一定要有具体的证据。象牙和海贝的发现,并不能说明三星堆就与印度或其他地方有关联。象牙,以当时此地的气候条件,有象牙非常正常。至于海贝,殷墟就曾出土了大量海贝,与三星堆几个“祭祀坑”基本同时。研究表明,殷墟的海贝并不出自印度洋,而是出自我国东海及南海。

  这是在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现场3号“祭祀坑”内拍摄的具有人类形象特征的青铜器(3月19日摄)。新华社记者 李贺 摄

  记者:这两个遗址目前挖掘的只是冰山一角,都还有许多未解之谜,专家们最感兴趣、最关注的是哪些?

  王巍:对二里头来说,最值得关注的谜团首先是王陵所在。原来只发现遗址中的宫城,现在发现“井”字形的道路把遗址中心部位分成了9个格,每一个格里都有高级贵族居住和墓葬,这不是我们原来以为的中间一个宫城、周围都是老百姓的格局。我们也期待是不是有更高级的墓葬,跟王相联系、相匹配的等级;第二是文字,因为甲骨文是非常成熟的文字,应该有很长的发展过程。对三星堆来说,我关注的点有三个:首先是到底有没有文字;二是三星堆发现的这些坑里的东西,是在什么情境下使用的;三是此地是否跟境外文明有联系。

  这是在位于四川省广汉市的三星堆博物馆拍摄的1986年出土于三星堆2号“祭祀坑”的青铜纵目面具(3月5日摄)。新华社记者 沈伯韩 摄

  赵海涛:二里头经过62年的发掘,虽然已经呈现出一个让人震惊的早期王朝景象,但目前只揭露了遗址1.6%,还有大量的空白地区等待继续发掘,大量问题有待广泛、深入研究。比如学界以及公众普遍关心的,二里头这么大的都城,目前只发现了宫城和中心区域内部的围墙,300余万平方米的遗址外围,有没有城墙或者壕沟等防御设施?我相信,随着工作理念、思路的拓展,多学科引入以及更多科技手段的运用,从考古遗存中提取的信息会越来越丰富,研究的广泛和精细程度越来越高,对二里头社会生活面貌的了解可能会超出原有的想象。

  雷雨:三星堆是“正在进行时”的考古项目,我知道公众一般会关注“祭祀坑”里的器物,当然这个没错,但除了这些精美的器物,我建议公众可以把一些关注点投入到我们对考古信息和历史信息提取的成果方面,比如土壤、植物、动物、古DNA、一些微痕的分析等,毕竟器物能够反映的只是少部分人。如果能提取出来,土壤里蕴藏的信息是方方面面的,比如说3000多年前三星堆一带的环境、气候、动物,包括三星堆出土的象牙,是不是完全是本地产的?会不会有一些是通过贸易过来的。至于宫殿区、作坊区、高等级墓葬区的调查与勘探对于全面构建三星堆古城完整体系至关重要,考古人正在不断接近令人仰望的真实历史。

  这是在位于四川省广汉市的三星堆博物馆拍摄的1986年出土于三星堆2号“祭祀坑”的青铜面具(3月5日摄)。该面具高72厘米,宽132厘米,是目前三星堆遗址出土所有面具中体量最大的一件。新华社记者 沈伯韩 摄

  文物不言,自有春秋。

  从二里头到三星堆,是中华文明多元一体历史进程的又一实证。由此,我们看到,文物和遗迹还原的、因岁月流逝而风化腐蚀的历史细节;我们感悟,中华文明基因就在交流融合中传承延续;我们感慨,中华文明悠悠上下五千年,多元兼容造就中华民族强大张力;我们感动,几代考古人砥砺前行,耕耘考古事业,还原历史真相。

  抚今追昔,我们循着“满天星斗说”,体味中华文化的博大精深,源远流长。传统文化积淀中华民族最深沉的精神追求,给予我们坚定、从容和自信。(记者:李争艳、施雨岑、童芳、桂娟、史林静)

  这是在位于四川省广汉市的三星堆博物馆拍摄的1986年出土于三星堆2号“祭祀坑”的青铜大立人(3月17日摄)。新华社记者 沈伯韩 摄

  这是在位于四川省广汉市的三星堆博物馆拍摄的1986年出土于三星堆1号“祭祀坑”的金面罩(3月17日摄)。新华社记者 沈伯韩 摄

  这是在位于四川省广汉市的三星堆博物馆拍摄的1986年出土于三星堆2号“祭祀坑”的青铜神坛(研究性复原件,3月5日摄)。新华社记者 沈伯韩 摄

  这是在位于四川省广汉市的三星堆博物馆拍摄的1986年出土于三星堆1号“祭祀坑”的玉璋(3月17日摄)。新华社记者 沈伯韩 摄

  这是在位于四川省广汉市的三星堆博物馆拍摄的1986年出土于三星堆2号“祭祀坑”的青铜神树(3月17日摄)。新华社记者 沈伯韩 摄

  这是一张拼版照片,上图为:在位于四川省广汉市的三星堆博物馆拍摄的1986年出土于三星堆1号“祭祀坑”的金杖;下图为:金杖的局部(3月17日摄)。金杖系用金条捶打成金皮后,再包卷在木杖上,出土时木芯已炭化,仅存金皮,金皮内可见炭化的木渣。新华社记者 沈伯韩 摄

  游客在三星堆博物馆内参观(4月4日摄)。新华社记者 刘梦琪 摄

  这是3月16日在位于四川省广汉市的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现场拍摄的3号“祭祀坑”内的青铜器上的龙形饰。新华社记者 沈伯韩 摄

  这是4月15日在位于四川省广汉市的三星堆遗址考古发掘现场拍摄的4个工作舱。新华社记者 刘坤 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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