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2021-08-11 08:55:46 来源:八点健闻阅读:10804
如果不做调整,“为保乌纱帽,基层只会层层加码”,一位多次疫情处置颇为及时的地方卫健委的官员十分迷茫,“有飞机落地的城市简直看不到头”。另一位边境防疫工作者甚至感到“绝望”。
秋冬季是呼吸道疾病的高发季,再加上德尔塔传播力激增,如果继续延续政策惯性、以零容忍为目标,各大小城市势必要付出更大的代价。
和病毒共存是一项技术活
与目前的“清零”,把病毒“闷死”相比,“与病毒共存”显然更为不易,需要更精细化的管理。
让“与病毒共存”不变成让居民“自生自灭”的核心是把新冠造成的诊疗压力,压在当地医疗系统的诊疗能力之内。
北京佑安医院呼吸与感染科主任医师李侗曾也表示:“我们主要担心的是疫情对医疗系统的冲击,比如说大量的感染者症状比较重,他们需要住院,甚至需要进监护室,那么就可能会在短时间内挤兑医疗资源。另外,这些病人占据了病房,占据了监护室,其他人可能住院就更困难。然后又牵扯大量的医护人员”……
他提到:“很多国家的策略是把这个速度放缓,只要是每天出现的感染者人数在一定范围内,重症病例数在一定范围内,社会能接受,医院能承担。”
陆蒙吉提到,德国对当下防控程度的判断,主要取决于医疗服务的容量和疫苗接种率。同时,还会根据实际情况动态调整。
德国已经做过一个估算,“接触率到75%、85%或者95%的话,总共会有多少死亡事件,多少重症,多少人需要住院,多少人会感染?都发生在什么地方?依此来调配医疗资源。”
他介绍,之前德国一度采取过的高度管制措施,是在没有疫苗情况下适合的模式,但疫苗的出现改变了规则,让放松防控变得有可能。“一个国家不可能永远跟世界隔绝。”他说。
对中国,陆蒙吉提议:“很多经济条件不是很好,本身医疗服务水平不是很高的地方,可以有目的地去扩大医疗容量,增加医疗服务的可能性。”比如,针对性新冠肺炎的治疗,专门去培养有足够能力经验的医护人员、有计划地去储存相关物资,还要有预案。
李侗曾也提出管理精细化的建议。他认为,中国地域广阔、各地差异较大。“是不是可以适度地把防控策略的制定权利,下放到各省或各个城市,然后各地也可以有自己的考虑。”
“比如一个地区,医院的床位数少,重症监护室的床位数少,那政策就定得紧一些;医疗资源充沛的地区,就稍微松一点儿。”李侗曾举例,政治中心,或者要办大型运动会,可能政策可以相对紧一些;以经济建设为主的地区,可能可以考虑允许承担的病例数多一些。
“与病毒共存”同样意味着全面地转变观念,消除对新冠的恐慌,政府更理性和精细地依据数据进行管理,公众也不会因为恐慌,造成医疗资源的挤兑。
香港大学的病毒学家金冬雁提到了一些没有清零,医疗资源却并未发生严重挤兑,医疗系统也没有崩塌的国家,“它们其实是看百万人平均的感染数,这个数目在可控范围内,便认为是可以接受的。”
但这样的精细化措施,显然需要更多的数据支撑。“决策者应该通过之前各地出现的情况给一个可行的、具有指导性的标准和策略——出现多少无明显关联的感染者,应该做全城全员检测。如果是少于一个两个,可能没有必要(全员核酸),只需要做流调就行,这样的话就把整体的防控的成本降下来了。”
在动态清零的目标下,也有降成本空间。“要在逐步解封无风险区域的过程中,减少社会总成本”,上文提到的病毒学家则建议,“需要改变策略,大城市清零一般三十天内可以。中高区域可以封闭管理二十天左右,其它城区如连续三轮核酸无检出,封闭管理了十四天后,立即恢复正常,在大部分清零的情况下,高中风险区孤岛封闭管理即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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